在布魯塞爾舉行的第14屆歐洲空間會議上,發言者討論了保護歐盟資產免受不友好攻擊的必要性。隨著歐盟在民用基礎設施與安全和國防的交叉方面取得進展,東歐最近發生的事件似乎加劇了這種擔憂。歐洲空間委員會討論安全和國防與伽利略的關系,有許多觀點可作參考。
在今年早些時候舉行的第14屆歐洲空間會議上,歐盟內部市場專員蒂埃里·布雷頓(Thierry Breton)表示:“空間是一個有爭議的領域。我們應該通過設計開發新的兩用基礎設施,從一開始就整合國防需求。”
歐洲的關鍵空間資產包括伽利略衛星導航系統和EGNOS增強系統,這兩個系統都將在未來幾年進行升級。伽利略第二代(G2G)將以增強的形式進行改進,旨在為民用和軍用用戶提供魯棒性服務。
“在決定加快部署第二代伽利略衛星之后,”布雷頓說,“我們現在已經準備好了所有必要的合同條件,我們預計2024年將收到第一顆第二代衛星,并于2024年發射。”同時,下一代EGNOS將提供雙頻多星座(DFMC)服務,增強GPS L1/L5和Galileo E1/E5。
無需太多想象力就能欣賞到安全、高精度和強大的天基定位和導航的軍事價值。歐盟委員會的一位消息人士告訴《GNSS內參(Inside GNSS)》:“安全的導航和授時對于大多數軍事行動至關重要,目前GPS PPS(精密單點定位服務)的廣泛使用就說明了這一點。”
PPS是為授權用戶保留的高度精確的軍事定位、導航和授時服務,在GPS L1和L2頻率上廣播。這兩個頻率都包含一個帶有加密導航電文數據的精準(P/Y)碼測距信號。
“基于伽利略公共監管服務[PRS],可以設想類似的應用,”這位消息人士說。“伽利略PRS提供的導航服務僅限于政府授權用戶使用的敏感應用。這些應用需要高水平的服務連續性,尤其是在安全和國防領域使用強大的加密信號。PRS與GPS PPS一樣,旨在在全球范圍內提供無限的和不間斷的服務,顯著提高射頻功率也是這方面的一個重要因素”。
時代在變遷。伽利略被認為是一個純粹的民用系統,供民用,并長期處于民用控制之下。“這并不意味著它不能滿足各種用戶群體的需求,”也就是說,可用于軍事等其他應用服務,這就是伽利略系統與時俱進的變遷。這位消息人士說。“已經有非常成熟的流程來收集成員國政府用戶的需求,為Galileo選擇的規范、設計和部署選項與提供雙重用途的服務本質上是一致的。這包括服務和性能規范、整個設計過程中實施的安全工程、關鍵基礎設施的選址、設計的冗余性等”。伽利略的老對手GPS則是自豪地設計和開發的,并將繼續作為軍事基礎設施運行,而民用用戶恰好也可以使用。因此,GPS、伽利略和類似的空間系統代表了一類強大但脆弱的基礎設施,而當今世界經濟越來越依賴它們。歐盟已經公開承認伽利略作為國防資產的價值,并且知道它對保持商業運轉的重要性,因此迫切需要加強伽利略系統的保護。
俄羅斯問題。這位消息人士表示:“自2014年克里米亞被俄羅斯接管以來,歐洲與俄羅斯在太空領域的所有雙邊接觸都被凍結。”。“自那時以來,一直沒有與俄羅斯進行對話,只是在國際一級的會議過程中與俄羅斯當局代表進行了有限的接觸”。去年11月,俄羅斯聯邦用地空導彈擊落了一顆軌道衛星,在太空中,真正的實際行動取代了公民對話。因此,世界天基資產的脆弱性顯而易見。當時,俄羅斯國防部(MoD)發表聲明稱,它已將自己的一顆非活動衛星作為演示目標。這是對美國新太空戰略的回應。俄羅斯國防部表示,其目標之一是創造太空綜合軍事優勢。今年4月,美國成為第一個宣布禁止對空間衛星進行導彈試驗的國家。美國國家航天委員會主席、副總統卡馬拉·哈里斯(KamalaHarris)表示,像俄羅斯這樣的試驗是魯莽的,盡管應該指出,美國以及中國和印度都進行過類似的試驗。去年12月,美國政府首次對這項禁令表現出興趣。
歐盟已經對空間碎片構成的威脅表示了擔憂,空間碎片是在軌道上漂浮的越來越多的被遺棄和潛在危險的空間垃圾。很明顯,從現在起,并不是所有危及太空資產的東西都一定是錯誤的。歐洲和世界其他國家都必須做好準備,以應對包括關鍵通信、地球觀測和導航衛星在內的空間基礎設施所遭到蓄意襲擊。
“當然,歐盟已經有了監視和跟蹤系統,”布雷頓在布魯塞爾的太空會議上說。“我們實時監控240多顆衛星,包括伽利略和哥白尼(哥白尼是歐盟的地球觀測系統),以保護它們免受風險和碰撞,但面對威脅成倍增加的挑戰,我們必須更進一步,定義一種整體系統方法。”
“伽利略面臨的安全威脅與最關鍵的基礎設施相似,”這位消息人士表示。“網絡威脅顯然在名單上居高不下。正如最近的新聞所顯示的那樣,隨著空間資產面臨的壓力和威脅環境不斷增加,也出現了新的威脅。從定義上講,威脅環境是不穩定的,歐洲航天計劃定期調整其方法,將其緩解到可接受的水平。”為了回應俄羅斯最近在地面采取的行動,歐洲空間計劃署(EUSPA)啟動了一個平臺,讓空間為烏克蘭服務。這位消息人士說, “我們正試圖利用太空資產幫助烏克蘭人。該平臺旨在將創新者、初創企業和公司與非政府組織和其他幫助者相匹配。它收集應用程序和解決方案,利用伽利略和哥白尼提供的可自由訪問的數據,加強對烏克蘭的人道主義支持,并邀請創新界提出更多的應用程序和解決方案。這些應用程序和解決方案包括:在這個平臺上發布的聲明,將涵蓋廣泛的用途,從支持非政府組織通過無人機運送醫療產品,到支持逃離戰爭的人融入歐盟國家的實際解決方案”。
合作伙伴的多樣性。歐洲空間不僅僅是公共部門。阿里安集團負責國防項目的執行副總裁菲利普·克萊爾代表業界表示,“了解上述情況是所有軍事行動的關鍵。這就是為什么我們部署了一個名為GEOtracker的傳感器網絡。”該系統由光學傳感器和控制中心組成,分布在全球各地,為中地球軌道(MEO)和地球靜止軌道(GEO)中的物體提供極其精確的定位和軌道跟蹤數據。“我們一直在為法國航天司令部提供這項服務,”克萊爾說。“我們增加了激光技術,到2025年,我們將達到30臺望遠鏡。有趣的是,我們跟蹤的物體中有10%不在公共領域。也就是說,它們是未知的。”空客國防和航天公司戰略執行副總裁安托萬·諾圭爾(Antoine Noguier)也代表業界,談到加強歐洲安全和防務所需的能力:“我們正在進入對空間的依賴,這種依賴造成了脆弱性。威脅因素正在增加,主要威脅來自地球。俄羅斯發射的衛星導彈實際上在這方面是引人注目的。主動威脅很重要,因為空間資產得不到保護。但我們也看到了其他正在發展的威脅,這些威脅是非主動干擾和網絡干擾,這些是很難檢測到,檢測是需要考慮的第一個要素。我們需要連通性、足夠高的寬帶以建立通信優勢,而這正是今天在戰場上所需要的”。
布雷頓委員還強調了安全連接的重要性:“我們希望避免潛在的戰略依賴(對美國和其他非歐盟資產)使用量子加密(一種政府和商業通信服務),建立超安全、基于空間的連接基礎設施,從一開始就將軍事用途結合起來。安全連接基礎設施可以配備LEO(近地軌道)衛星上的有效載荷,允許從空間監測空間。我們可以在所有參與者的共同參與下更好地組織”。努吉爾繼續說道:“我們的定位、導航和授時已經到位,但需要進一步發展,以便通過結合不同專用空間資產的能力,包括使用商業資產,實現彈性。空間的雙重服務性很重要,這也是我們在空中客車公司所做的,利用LEO和GEO軌道之間的所有能力來保護數據。我們需要能夠檢測到誰在軌道上做什么。美國已經發射了兩顆專門用于此目的的衛星,目標總共有六顆。這意味著我們需要有這樣的專門資產來實現我們的雄心壯志。”布雷頓再次表示:“我們的目標可能是從長遠來看建立一個真正的歐洲太空司令部。現在,我們期待著今年我們從言辭到具體實施,屆時我們將最終、具體和全面地整合太空的防御和戰略層面。”
歐洲空間計劃局(EUSPA)仍然是核心腳式。布雷頓描述了基于伽利略治理模型的安全空間連接的新治理安排。事實上,已經有一項擬議中的歐盟法規為空間連接基礎設施建立這樣一個框架。該條例將把伽利略安全管理模式擴展到其他空間組成部分。在政府的控制下,需要一個安全的基礎設施來滿足平民用戶的共同需求。這位消息人士表示,新法規一旦通過,將增強歐盟與軍事層面的連通性,從一開始就滿足國防需求。
伽利略的運行和服務提供,以及歐盟地球觀測系統哥白尼和政府安全通信服務GOVSATCOM的運行和服務提供,均由歐盟空間計劃局監管。該機構的執行主任羅德里戈·達·科斯塔說,“歐盟空間計劃局確保歐盟空間計劃及其所有組成部分的安全,包括空間和地面資產,我們為政府用戶提供服務”,如PRS和GOVSATCOM。“這些對歐盟成員國的安全利益相關者至關重要。”他說,2022年將在實現下一個PRS里程碑方面取得重大進展, “我們將加大活動力度,為要求嚴格準確度的應用程序準備伽利略高精度服務。同樣,導航電文驗證目前正在進行公開測試觀察階段,這提供了一個創新和獨特的功能,以進一步增強服務的穩健性,并提高檢測欺騙和偷襲的能力”。
布雷頓專員再次為背景和基調做了鋪墊,他說:“太空是一個戰略性的地方,大國正在進行競爭,我們再也不能天真了。伽利略是世界上最好的衛星導航系統。然而,我們的競爭對手正在快速發展。歐洲必須捍衛其在太空中的利益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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